【五悠】眼泪与雪
预警：BE 狗血且俗
5t老师视角 OOC
后续情节漫画没出到所以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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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偶尔我也觉得自己有点糟糕…”
“你什么表情。”
日常带着眼罩的白发男人这次只是在高挺鼻梁上架了一副墨镜，略弯着腰，右手放在额前扒拉着自己的乱毛。
端坐在他旁边的七海正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他推了一下眼镜,“我只是吃惊你竟然会说这样的话。”
“而且我为什么要和你喝酒。”
五条悟随手捞了一杯啤酒嘭嘭嘭就灌下去了，粗狂的作风和那张美人脸分外不搭。他大张着两条长腿身体随着板凳晃啊晃。
“悠仁叫你娜娜明…”“啧。”
七海喝完了自己的酒，稍微松了松领带。“我能走了吗。”
他有预感这家伙绝对会唠唠叨叨说一大堆他不想听的话。
“上一次…”
虎杖悠仁是一个对于五条悟来说很特别的人。这里的特殊并不指他那变态的身体能力或是他作为容器的身份。虽然那些确实是他在咒术界扬名的理由，但是却对五条悟没有太大的干系。
五条悟制约咒物，这需要虎杖悠仁，但是他却从不把这当作理所当然的负担,用他的话说就是：为培养心爱的学生所需要的爱的鞭策。
就像他之前跟虎杖悠仁说的一样：
“选择你喜欢的地狱吧。”
真正让五条悟感到兴趣的是虎杖悠仁的人格。五条悟从来不会标榜自己是道德准则或是人性中的真善美，与之相反他的狂妄傲慢温柔和无畏矛盾又张扬的存在于他的性格中。
而虎杖悠仁从一角度上与他十分契合。他们同样有着对一件事物、或是人、或是一个目标下死手、做到极致的觉悟，并且能够一以贯之。他们在感知上很敏锐并且都有着特殊的才能。
【咒术师都是疯子。】五条悟记得自己曾经说过这样一句话。但是虎杖悠仁却像个天使。他不是传统意义上拯救苍生的圣父，但是却有着慈悲之心，与年龄十分不符。他的直率、他的固执与一定程度的天真像是毒药蚕食着五条悟的灵魂。
“悠仁啊…”五条悟又喝了一口酒。
虎杖悠仁很少哭泣，“流出来的生理泪水不算！”他气呼呼地鼓着腮帮子对笑眯眯的白发老师说，“明明老师没见过为啥这么关心啊！”五条悟毫不害臊的揪了揪弟子的脸颊肉，“可爱的小屁孩略略略…”
他想象过，虎杖悠仁哭泣的样子。
眼眶处哭红了，眼泪挂在直直的睫毛上。明明是委屈的却又固执地不服输，小嘴微微撅着…五条悟光是想想这样的画面就忍不住起鸡皮疙瘩，内心深处的施虐欲冒了个头。
虎杖悠仁平时是一团火，每每和他接触五条悟都能感觉到生的热度，光是与虎杖悠仁对视，他就从灵魂深处生出欢喜来。令人诧异的是如此生机勃勃的虎杖悠仁却认定在众人簇拥下死去的未来。
但那时五条悟他不觉得这是爱，因为他们接触的时间太短，而且虎杖悠仁的死亡已经成为必然发生的事实，所以他理所当然的认为是自己拳拳爱“人才”之心作祟，如果硬说的话再稍微加上一点被戳中性癖的占有欲，别无其它。
“悠仁～悠仁”
在地下室学习控制咒力的时候，五条悟曾经仗着自己速度快工作摸鱼之时来偷偷窥探过虎杖悠仁的学习情况。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明明可以光明正大地走进去却偏偏在暗处观察。那阵时间虎杖悠仁时不时就汗毛倒竖，直觉疯狂提醒他被窥探的事实，他也总是相信自己，因此频频回头想要找到这个让他不适的、近似“贪婪”的视线主人。
“五条老师，你有过来过吗？”他死而复生的学生上挑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在一次五条悟光明正大出现的时候悄悄问他。
“没有哦~悠仁。”他是这样道貌岸然的撒着不必要的谎。
五条悟觉得自己只是关心学生的进度，是在细心呵护他的感受，却不曾发现他绵绸而粘腻的目光正缓缓从虎杖悠仁的脚趾攀升至他可爱学生头顶的发璇。
这实在是下流的眼神。强烈的性暗示，近乎肮脏的舔过虎杖悠仁的全身。
而被窥探者本身这个时候其实已经有点麻了，这么多次试探虎杖早就把它当作老师的考验没做他想，继续认真的看起电影来。
他的毫无动作让五条悟甚至有些扫兴。【怎么不回头看我了呢悠仁？】
从酒吧出来，灯红酒绿的街道人潮阵阵，五条悟大步走开的样子却格格不入。他似乎从出生开始就是特殊的那一个，永远强大却也天生孤独。
下雪了。
第二天他约虎杖悠仁到街上约会，虽然是开玩笑式说出口的，但是五条悟没由来的心跳加速。
“好啊！老师我们去哪里？”虎杖悠仁似乎永远给予他热情和温暖，这让五条悟没察觉到的紧张烟消云散。
他们来到了东京的旅游胜地，雪给周围带来了别样的风景。虎杖悠仁头顶的雪花慢慢融化，让他天生硬直的发尾垂了下来，变得柔软。
五条悟一直在笑，他摸了摸学生有些潮湿的头发，双指捻过手上的水迹，眼睛在墨镜后眯了起来。
夜幕降临的时候五条悟悄悄问他，“悠仁开心吗？”他低着嗓音道。
“老师~你也要开心啊，明明是双人约会欸！”虎杖悠仁转过身有点无奈的仰头看他。
雪落在他柔软的双颊和饱满的额头，更有甚者落在他的鼻尖和微薄的嘴唇。他在那个时候超脱了原本的俊朗和少年气，变得近乎神性的美丽。五条悟几乎感到了年幼者对他的纵容和垂怜。
【我想吻他。】这是五条悟在那个瞬间唯一想到的话。
雪融化于他白色的眼睫，不知是否和他溢出的一滴泪水混在了一起，轻巧的掉落在地上，就如他那于那一刻才觉悟的爱意一样来的悄然无声。
他没有采取任何行动。五条悟清醒地看着虎杖悠仁一点点长高、一点点成熟。
虎杖悠仁死在他的领域时，他走的时候那样的年轻坦荡。五条悟原本以为他可爱的、可怜的、可恨的学生会流泪的，但是虎杖悠仁没有哭，只是略微歉疚地看了他一眼，便陷入永恒的沉睡中了。
【为什么这么看我。】五条悟想，【你知道我爱你吗。】
高层惧怕，软着腿观察这位杀星。而这位自出生起便背负着希望与未来的最强咒术师此刻像是卸了力气一样瘫坐了下来。他看着干净无瑕的手心，竟像个孩童一样狼狈的、痛苦的哭泣。
【悠仁…悠仁…】他无声的在心中呐喊，简直想要呕吐。吐出血液、内脏和汹涌澎湃的爱意。
雪下的那么大，就像那天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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